三轮车夫的苦衷

    自从去年女儿出生，家里的日子开始过得紧巴巴。为了生活，我不得不告别妻女，前往省城做送货工。老板做的是批发生意，经营烟酒副食等。只要接到一个电话，说缺什么货，我就要立即蹬着三轮车送货上门，还要负责货款的安全回收。

　　这份工作很辛苦。为了多拉快跑，我经常顶着烈日，或在狂风暴雨中，拉着沉重的货物气喘吁吁地赶往分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小卖部。我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，其中在三轮车上的时间占了绝大部分。虽然辛苦，但我一没文化，二没技术，家里负担又重，加上这年头找个工作不容易，所以我很珍惜这个“饭碗”。

　　一天晚上收工洗澡，一个老送货工指着自己的下身问我：你这儿疼不疼呀？

　　怎么可能不疼呢？那辆三轮车，坐垫又窄又硬，坐在上面，刚好顶住睾丸。在日复一日，每天超过六个小时的蹬车过程，坐垫经常时轻时重地冲撞、压挤睾丸，使它发热、发胀，到后来，即使不骑三轮车，睾丸也隐隐作痛。一天的工作结束后，走路不得不分开腿。为减轻摩擦，减少疼痛，骑车时我不时抬起屁股，猫着腰站在三轮车踏板上蹬车。路人还以为我这是学自行车赛手的加速动作，其实，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。

　　半年后，我下阴部由疼痛变麻木，小便也不利索了，总是尿急，尿出来也老觉得没尿完。记得有一次长途送货时，尿急到路边小解，当时阴部热辣辣的好像充满了血，尿不出来，一用力，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，我差点坐在地上。

　　有一回送货，经过一个岔口，不知从哪里冲出一辆摩托车，一下子撞在我的前轮上，当时就像耍杂技一样，我被高高地抛起，又扑的一下重重落在三轮车的坐垫上。当时我下面疼得撕心裂肺，直冒冷汗。因为怕耽误出工，我没有去医院治疗。只休息了半天，就又带伤踩三轮车了。从那次以后，我的阴茎一直软绵绵的，连早上的晨勃也没有了。

　　风风雨雨中颠簸了一年。过年了，老板发了工钱，放了十天假，叫我回家过年。揣着辛苦一年挣得的血汗钱，我急急地赶回家里。小别胜新婚，晚上，拥着妻子，说了许多亲热的话。妻子身体壮实，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，她热烈地迎合我，我也充满渴望。可忙活了十来分钟，我还是没能进入状态——任我怎么摇晃，阴茎都像个摆设一样，毫无感觉，疲软无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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